肯尼迪特战中心学校的种种乱象
引言——最近,特种作战司令部内部动荡不安,一封电子邮件在特种作战司令部内部病毒式扩散,这封邮件原标题为“争名逐利、任人唯亲和玩忽职守:肯尼迪特战中心学校正在逐步毁掉特种部队的技能”。这封电子邮件是由布拉格堡的一名特种部队教官撰写的,他对特种作战中心学校在过去十年来不断下滑的选拔标准和放水行为感到沮丧。
引言——最近,特种作战司令部内部动荡不安,一封电子邮件在特种作战司令部内部病毒式扩散,这封邮件原标题为“争名逐利、任人唯亲和玩忽职守:肯尼迪特战中心学校正在逐步毁掉特种部队的技能”。这封电子邮件是由布拉格堡的一名特种部队教官撰写的,他对特种作战中心学校在过去十年来不断下滑的选拔标准和放水行为感到沮丧。
所有现役与退役的绿色贝雷帽们:
我们的部队病了,病入膏肓!这种疾病正在摧毁特种部队引以为傲的遗产、能力和声誉!
特种作战中心学校已经变成了一个粪池,里面翻涌着剥削成性、饱含偏见、自私自利的高级官僚,这些高级官员被那些部队长追捧着,纵容着,奉承着。他们做了两件事:踩着袍泽和下属往上爬,而且还不顾后果地“生产”特战队员,但却根本不关心质量如何。这些不知羞耻的官僚,“卓有成效”地摧毁了我们评估、训练和招收学生的能力,阻挠我们剔除那些对作战行动造成切实风险的学生。如果特种部队资格认证课程(SFQC)依然采用这些荒谬的标准,那对特种部队将会产生多么大的伤害,其系统性和严重性简直难以言喻。
我们一直以来都在耐心地指出,每年有几十名SFQC的结业学员并没有能力在特种部队中任职,但你却不得不把这些人收下来。而且,在不久的将来,这种残次品的数目将会急剧上升。话就放这,我们这些教官都知道:哪怕是我们,作为毕业于SFQC的新兵第一次下连队时,也没有一个是能完全符合特种部队的要求的。我们也完全明白,老一代人嘲笑他们的晚辈是一种古老的错觉,这种错觉就像人类一样古老。我们并不奢望他们有多出色,能为特种部队建功立业,我们只期望他们拥有特战队员所必需的基本素质,而许多毕业于SFQC的学员现在都不具备这些素质。特种作战中心学校领导层的行为开创了特种部队的“新时代”:特种部队的作战能力并没有得到进一步加强。相反,明显变弱了。身边的队友则会被拖累,不得不承担额外的责任和风险。在事情没被官僚们搞砸之前,SFQC里的干部们会尽心尽职地对参训者调查,这样能够有效降低风险。我们过去确实做到了,而且还能经常将那些依靠裙带关系或不法行为飘过这门课的害群之马踢出去。但是,训练组和特种作战中心学校管理层最近种种违反规章制度的做法,使得我们几乎不可能踢掉任何一名学员。长久以来,评估、识别个人的长期表现一直是SFQC的基石。这种正当作风已经被侵蚀,一种不负责任的、自私的、嬉闹的指挥作风取而代之,由林德尔少将和洛克上校起源,并由桑塔格少将、安洛史密斯军士长、科恩伯格上校和波克比军士长之流“发扬光大”。
在过去的24个月里,教练组和特种作战中心学校的指挥官和军士长们废除了大量的特种部队基本标准,对一些人降低或削弱了毕业指标,同时也阻挠一些教员对他们的学员作出学术,身体和性格表现方面的要求,显然是冲着我们这些回归的教员来的。但我们只对一件事情有兴趣,那就是培养出最好的新人——因为我们将与他并肩作战。问题在于,那些攥紧乌纱帽的领导,远离基层生活,也不需要像普通一兵那样承担风险,因此也不关心那些不合格的士兵到了严酷的作战环境中会是多么大的隐患:个人的缺陷会拖累整个团队,行动失败甚至会带来国际影响。他们只想一心确保每年的毕业配额,并执行政治任务,丝毫不关心学生能否在艰苦的战斗中生存下来,而且公平地说,他们不应该来插手这种事情,这是我们教练组该考虑的,这是教学干部需要承担的责任。他们要是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也就罢了,但基层部队已经多次告知他们这些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而他们仍然选择了将官僚主义贯彻到底。正如我写的那样,这一“溃烂”始于之前高层的种种命令,并在特种大队和特种作战中心学校内的每一位部队长和军士长的推波助澜之下,愈发严重。当一名干部在一次公开会议上直接向特种作战中心学校的领导层提出这些问题(并且举出了实例)时,特种作战中心学校时任军士长大卫·吉布逐字逐句做出了回应:
“我们把这个问题推给特战部队,是因为我们相信,各特种大队能够想到办法成功地克服这些困难。这个风险我们是愿意承受的,因为毕竟,如果一个人不合格我们可以把他开除掉,而我们不能因为几个项目不合格就剥夺了一个好小伙子成为一名坚定的绿色贝雷帽战士的机会。”(译者注:我原以为,你身为绿扁帽元老,来到会上,面对众多将士,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宁可放过一千不可错杀一个这种话也能堂而皇之说出口?)
具体来说,他是在为一名学员辩护,该学员在特种部队体能评估中的限时40分钟五英里跑项目中失败了5次,直到第6次才通过,而且也就将将过了及格线12秒,而且根据强制性规定他一年内不得再来——那么他有4次就不该来参加测试!在2016年的选拔课程中,最起码有一百名学员知道这件事,并且可以作证。军士长大人德高望重,在部队里服役了二十多年,他居然就能不加掩饰地承认放水,在追求毕业人数的时候就不去想想:这个学员没错,那是我们的选拔标准错了不成?他的回应就是特种部队今时今日的领导层所犯错误的集中体现。他们此刻正在做的就是拼命地放水,就是为了达到很惹眼的目标,一个既没有好处也没有提高作战能力的目标。效果很强烈,但没有效,说的就是你们!
所以,我们这些教官,今天写这封信,就是希望能向你们说明,作战部队里产生这种问题,会有多么大的隐患。下面,我们会向你们展示各种各样的丑恶真相,这些证据充分地体现了领导层自私自利和偏袒的本质,他们正在毒害我们的部队。区区几段话并不能涵盖他们所有的劣迹,我们只讲最近的事,并且希望各位同仁充分地认识到在SFQC中发生的有害转变和不当行为的本质。我们这些士兵有决心和勇气来抗争这份侵蚀,而长官们却只想着息事宁人。所以,请你帮助我们,去影响,去改变。这一请求代表了大多数战友的意愿,他们没有实权来推动自己的诉求。这些基层干部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紧密,情谊越来越深厚,然而他们却经常被上级随意地当作替罪羊,就是因为他们常常把盲目的、下意识的反应和正当的流程混淆在一起!在“自我服务”的官僚主义管理下,特种部队的正统与荣誉之光正在逐渐暗淡,部队长们真正追逐的只有名利,只会博人眼球。请留着这封信,传播这封信,发布这封信,在网上和媒体那里曝光这封信,然后把它发送给国会。如果这些长官们想要博人眼球,那么好,就让他们来品尝一下举国闻名的滋味。
我完全明白,读到这,很多人可能会有些怀疑。因为这听起来过于戏剧化,带有感情色彩,而且很容易被忽视。那些被侮辱的与被损害的人曾多次与一位高级领导人发生过冲突,这是事实。所以你完全可以自己做决定。各位同仁都有一两个老战友在特种作战中心学校里工作,如果你还有怀疑,欢迎打电话求证真伪。
特种部队资格课程
我们任职于美国肯尼迪特种作战中心学校的第一特种作战训练大队。我们目前有900名绿色贝雷帽在册,负责和训练SFQC课程的学员,每期约2200人。对于那些已经在毕业后又回来重新训练的人来说,他们也不能避免,仍需通过所有的训练项目。
教学内容
第一阶段-特种部队定向课程(SFOC)
通过地面导航测试
通过游泳测试
负重55磅的12英里行军(3小时以内)
通过SFPA(57个俯卧撑,66个仰卧起坐,5英里跑(40分钟以内),负重25磅爬绳)
第二阶段-小单位战术(SUT)/SERE
第三阶段-军事职业专长划分MOS
第四阶段-ROBIN SAGE 非常规战演习
第五阶段-语言
在主修语言项目中获得1+/1+OPI
通过SFPA毕业
结业
注:
SFOC SFPA和语言SFPA是在SFQC课程中唯二有体能要求的项目,也因此造成了其中的放水现象十分严重。
学员在SFPA里的任何一个科目不过关,都会被要求回炉。学员需要按规定进行重新测试,并且要一年后才能再次申请。
即使是在规定的强制要求下,每一位教员都必须证明该名学员为什么要获得豁免或保留。在豁免委员会里,教练和营指挥层必须组成15人以上的团队,对每一个案件进行审查,并讨论惩罚应该是什么,在每个人都发表意见之后,营指挥官做出了最终决定。任何上诉都可以直接交给大队指挥官。
请记住,每年SFQC的“生产目标”是——550名现役军人(ADE)。更重要的是,SFQC每年的平均产量在400-470之间。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
为第一个女性绿色贝雷帽铺平道路
写到这里时我犹豫了一下,我实在不想提政治正确这种事情,但这是非常值得一说的地方。需要澄清的是,这绝不是我对女性在特种部队服役这件事大放厥词。特种部队的态度很清楚,进行过激烈的辩论,双方都有大量可信的论据。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讨论,不管我们对这个话题的看法如何,首先要说的一件事就是:如果女性渴望加入特种部队,她们就应该和同单位的男性一视同仁,达到相同的标准。但那些傻逼官僚不这么想。当然,他们没有明目张胆地说过“如果她们想加入特种部队,那我们就降低标准,把她们放进来就好嘛。”然而,领导们就是这么干的,费劲巴拉把她们招进来,最终看透一切的基层部队却根本不想要,她们的这番努力有什么效果?这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一系列的行为和政策都表明,他们并不指望女性通过实打实的测试。他们想要的是什么呢?是大幅降低标准,以确保任何尝试成为特战队员的女性都可以轻松飘过。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说要保持这个标准,但标准却一直在降低,现在干脆快降没了。
以下是相关事件的时间线:
2015年6月6日:SFOC在各级司令部获得一致支持。陆地导航、12英里行军项目、游泳测试和SFPA都是有效的,标准也得到了执行。总的来看,所有的指挥团队都会访问该课程的每一个阶段,以此来摸底,做到心中有数。所有的部分都要花时间做简报。
2015年7月7日:指挥团队第一次在四营展开了三个小时的会议,与SFOC干部一起决定了训练的“可行性和价值”——我们之前从来没有谈过这个。他们并没有去观看课程进度或者聆听简报。
2016年2月2日:美国国防部要求特种部队招收女性,相关标准被要求降至最低水平。
2016年7月7日:新上任的作战群/特种作战中心学校指挥团队观看了四营的第一次演练。整个时间都花在了跟SFOC的干部扯皮上,决定了培训的“可行性和价值”。其他啥都没干。
2016年8月8日:所有阶段都要求提供学生对培训的批评。根据一个合作小组的说法,他们是为了“让领导深入基层”。
2017年1月1日:第一个女性参加SFAS。她在陆地导航中因为长时间行军而受伤,根据健康状况,淘汰。
2017年1月1日:特种作战中心学校下达行政命令,指出SFOC学员要评论课程,开天辟地头一遭。
2016年2月2日:特种作战中心学校下达行政命令,只收取针对SFOC的负面反馈。
2017年6月:特种作战中心学校的长官们第一次下了基层。没有阶段性简报。
2017年7月7日:13名SFOC的学员因训练受伤而被送往医院,其中5人被确认伤级(SFOC的受伤认定范围从7级-25级)。所有的SFQC部门都进行了安全方面的“重新评估培训”。
2017年7月:桑塔格少将驳回了所有SFOC测试活动。学生们将参加体能测试,但他们肯定不会因为评测板而感到丝毫压力了——因为,除了自愿退出或受伤外,学生不会再被淘汰。
SUT只招120名学生,因此连队领导引入了一个针对上述事件的点系统,以确保最顶尖的120名学员能顺利从SFOC转到SUT。
桑塔格少将进行了指挥官全体大会,讨论未来的发展方向。这个点系统被有意或无意地忽略了。取而代之的是,根据上级的直接命令,SUT现在可以招收240名学生。典型的SFOC课程在最初会有160-250名学员——所以,所有的SFOC学员都可以在没有达标的情况下继续参与选拔,因为没有任何标准可以淘汰他们。
2017年9月9日:所有评分的SFPA、APFT、诊断性APFT和诊断性SFPA都被叫停。
在6月至8月间,SFQC中没有任何计分制体能活动,注意,是没有。
2017年10月10日:干部会议:安洛史密斯军士长向在场的每一名干部保证,不会改变选拔标准,也不会降低选拔标准。干部提出废除SFOC的门槛等于消除了所有的标准。安洛史密斯军士长则坚持认为这些标准将被转移到语言学习阶段,总体来看特种作战中心学校并没有放水。尽管嘘声一片,但双方还是达成了表面上的和解,尽管标准已经转移到了语言学习阶段和而且计分制活动被削减了一半,但学生必须通过相关测试至少一次,才能从课程毕业。“标准仍然存在。”
2017年10月:举办了一场名为最后一分钟的干部会议,桑塔格少将用face time与干部面对面视频交流,来重复一下安洛史密斯军士长在之前会议上的说法。他向干部们保证,标准将继续存在。
2017年11月11日:在语言学习阶段,学生们遇到了一次严峻的考验。由于大量的缺席(下文会作说明),他们被迫额外编组进行体能训练。在此之后,特种作战中心学校发布了一个指令:不需要再对学生的违规行为进行补救训练或体罚。只有咨询服务或执行军法的相关活动才会被批准。
2017年11月11日态势达到了高潮:刚刚宣布,学生毕业后将立即举行毕业典礼。语言学习阶段不再是毕业的必备条件。除了通过选拔外,特种部队资格认证课程没有对学生们提出任何实际的标准要求。
这就是今天的整个SFQC的状态。学生们甚至不需要能够以打八折的标准通过2英里的跑步。他们不需要在40分钟内跑5英里。他们不需要在3小时之内就能通过12英里的行军。他们不需要在他们的地面导航训练和评估中找到任何地点。他们不需要做8个引体向上。他们不需要做57个俯卧撑,或者66个仰卧起坐。他们不再需要能够爬上15英尺高的绳子。学生不再受任何形式的体能或行政处罚。经过19天的筛选过程后,他们不需要面对任何体能方面的挑战就能获得梦寐以求的绿色贝雷帽。有史以来,每个绿色贝雷帽都要面对这个标准——直到几个月之前。说标准还没有被亵渎,真是非常的惹人发笑,是因为情形没惨到那个地步吗?
桑塔格少将和科尔恩伯格上校的动机昭然若揭。他们着手放水的那一刻起,主要动机首先就是确保SFQC毕业率提高,这样他们可以声称SFQC的效率大大提高了。第二,确保标准降低,以确保第一个参训的女性可以有很大几率在最短时间内毫不费力地通过课程。这样就可以大吹特吹说第一个女性绿色贝雷帽的诞生是一个里程碑云云,毫无原则,毫无底线。SFOC拥有最严格的要求和最高的淘汰率,几乎完全都是体能性质的。但官僚们实际上已经放弃了底线。他们安抚了干部和整个部队,承诺执行这些标准。他们向教练和营领导保证,委员会的决定将得到推行。但是,高达85%的NTR或2年期的重训申请送到他们的办公桌上只会,他们推翻了这个决定,让这些人接受培训,继续放水。他们在正式开始之前就已经为特种作战中心学校的沦落做好了准备,只有当所有的部分最终就位时,他们才会把地毯拉出,出来走个秀,吆喝吆喝自己的功德。在所有的特种大队里,都没有哪个基层指战员认为这支部队在进步,一直都是飞速后退。但这些担忧都被置若罔闻。
尽管这些官僚都是软骨头,但懦弱的人一般都是有点小聪明的。他们已经从游骑兵学校的经历中吸取了教训。他们不需要为自己辩护(不太好确定真伪,我对女游骑兵毕业生的待遇没有第一手的了解),否认他们对那些勇敢的女学生进行了“特别的”低标准或给予优待。不,这些标准早就被降低了。当这些“标准”已经被认为是司空见惯的时候,所有关于优先待遇或双重标准的指责都将被搁置一边。这种情况的残酷之处在于,任何有勇气尝试参与这种训练的女性,肯定都希望标准保持不变。我们有理由认为,她们本想用以往那严苛的标准来检验她们的坚强意志,确保她们的能力和战友们相比不落下风,成为真正的巾帼英雄。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你会感到自豪,这是一种荣誉。但是她们被剥夺了光明正大获得这一成就的机会。要知道,如果没有经历过任何体能上的挑战就获得了绿色贝雷帽,这就伤害了所有人的感情,包括那些被误导的人,他们的本意是要帮助她们。
事实是,现在的SFQC明显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容易水过去(说话刻薄了点,但的确是这样)。只要有一个人参加培训,就几乎没有可能会在训练过程中被淘汰。桑塔格少将说得好:“一旦他们被选中,他们就没有理由在SFQC中被淘汰。”
他故意忽略了SFQC的关键——淘汰率,这就是绿色贝雷帽特种部队超出侪辈的原因。19天的考验是锤锻不出一个绿色贝雷帽的。他们聪明,有责任心,成熟,机敏,善于与他人合作,能够适应任何情况。这些属性体现了他们的品质,这些属性几乎不可能在19天的选拔中进行评估,但在下连队之前绝对是至关重要的。
滥竽充数
现在得说说自愿放弃这个话题了。营里的一级军士长斯蒂文·迈克大卫,一上任就与即将参加SFQC的学员进行交谈。每次谈话,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说服那些自愿放弃的人不要退出。他在这方面的成功率约为90%。是的,在过去的一年里,大约有15到20名学生单独从SFQC毕业,成为绿色贝雷帽,他们完全缺乏毅力,并且在训练期间选择了抛弃他们的队友,他们目前正在那些真刀真枪的战场上服役。凡是被说服留下来的人,他们的自愿放弃声明被撕成碎片扔进了办公室的垃圾桶。他们服役的单位被要求删除他们的自愿放弃记录文件。只有当军士长大人缺席时,才会出现这么一个自愿放弃的人,而干部能够加速这一过程。
柯恩伯格上校一走马上任,就立即将他的洗脑理论灌输给给了干部。他在2017年6月访问特别行动指导课程时,传达了他的精神,以及他手底下的教员们真正应该做的事情:
你不是来评估学生的,他们是在选拔中进行评估的,他们和你一起训练。
如果一个学生在SFQC中失败了,那是因为你作为教员的失败。
学生没有理由因为无法通过选拔中的任何阶段任何项目而被淘汰。
事实上,一个学员在SFPA总共挂了7次,也有人在18C课程回炉了6次,还有人被抓了两次作弊,还有人试图通过勒索老师来过关,或在训练环境中试图谋杀战友(这些都是实例),都是栽在教员把关的部分…没有例外。
特种作战中心学校的领导曾多次给训练组下达任务,给那些本该淘汰的学员放水,处于待定状态还没有接到命令离开的学员,在经过评估后,可以立即重新投入到培训中。迄今为止,数十名得到暗箱操作的学生中只有两到三个人在经过一到两年的间隔期后才回来继续参训。领导层的丑恶行径正在蔓延,在被淘汰的学生中,有三分之一的人在被淘汰后立即重新投入到培训中。
在一次指挥会议上(也就是撤销了SFOC中所有体能标准的那次会议),科恩伯格上校命令说,他执行的SFQC新标准需要有92%的毕业率。需要注意的是,以前从未有过命令对通过率做出过硬性要求。现在,所有基层指挥官的任务就是确保SFQC得毕业率能够获得上校大人的欢心。我们已经被指挥官/军士长一再告知,毕业率不是关键,训练标准才是最重要的。我们知道这些都是谎言,因为命令总是与之相反,但他们至少是在试图安抚我们。现在,领导层甚至连表面文章都懒得做了。92%毕业率是当前领导阶层的最高追求,至于毕业生的素质嘛,他们一点都不关心。
另一项来自上述会议的指令是:学生在进行相关训练(其实是在所有阶段中)时,在夏季的几个月里,他们的随身负重必须减轻。最初定下来的数字是45磅,而不是标准里规定的55磅。科恩伯格上校,高瞻远瞩得很,似乎认为学生应该在战斗中学会适应任务的要求。更有甚者,我们有一位指挥官,他想要阻止我们这些教员去了解学员耐热的最低限度在哪里。临了他们会发现,在阿富汗和伊拉克的中部地区,当学员们第一次面临肉体上的考验时,这些半成品特战队员完全无法忍受高温。我敢说这种现象肯定会出现,因为在SFQC中,学生们不会碰到任何肉体上的考验。
截止到2017年7月,缩卵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科恩伯格上校下达了指示,SFQC里所有的体能训练都停止了。他在声明里大摆借口:一次远足就导致了四个人被热伤,以及在一次陆地导航训练期间有13个人被晒倒送进了医院。尽管这听起来比较惊悚,但换个角度来看,这些数字低于平均值。暑期举办的培训班通常会有两到三倍的热伤病率。做出这种下意识反应的胆小怕事的指挥官们,已经推迟或完全取消了超过12个预定的训练活动,这影响了超过四分之一受训学员的训练和资格认定。
教员们在SFOC的陆地导航项目里发现了超过一打的GPS导航设备,并确认了几名作弊的学员。这是在高级领导层面前爆出来的。SFOC的干部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这意味着大量的回炉和/或可能的淘汰。面对如此大规模的学员流失,军士长的回答是简洁的:“我个人不介意这些事情,我真的希望我的团队里有这些人,因为如果你不作弊,这就代表你不会尝试。”(译者注:翻译到这儿的时候我吐了)
不管你对这种立场有什么看法,如果学员被发现作弊,你应该承受这个后果。
干部=替罪羊
那时候有一位教官,巴比克上士,他的学员曾多次报告说他的体能训练“太难”了。他通常会让学生们在6-12英里的范围内跑步,每次都是自己带头跑在队前。当时的营军士长马丁命令他立刻停止训练,却从未要求他解释或允许他为自己的训练方案辩护。他后来又被举报了,这次因为让学生在大热天做俯卧撑。抛开学生投诉不谈,训练中从没有发现过或报道过医学问题,倒霉的马丁上士却受到了斥责。没有一个干部被要求过作出辩护,仅仅是基于学生的抱怨就把他们的训练叫停。无论如何,他减轻了同事们的担忧,并迎合了学生们的要求,要求他们在上课时戴上手套。在那之后,他还参加了所有的后续训练。他很快就被解除了职务,并重新分配到一个不同的连队。他和其他任何一个干部都没有机会代表自己发言。在SFQC史上,学生们第一次可以通过匿名地抱怨,让干部们被解雇,而且不必忍受“困难的或者不必要的训练”。
古斯曼上士,为学员们准备应对选拔的适应性体能训练。他会不断地让学生们去行军,去跑步,去做些集体活动让他们的身体做好准备。在一次这样的训练活动中,一名学生因为热伤而倒下了。待命的医生给他进行静脉注射,并把他转移到沃麦克陆军医疗中心。沃麦克陆军医疗中心的医疗人员未能对他的病情作出正确的诊断,并给了他额外的静脉注射,这根本没必要。由于沃麦克陆军医疗中心的错误,这位学生最终不得不部分截肢。领导层里以营军士长马丁、特种大队主官洛克上校和特种作战中心学校主官林德尔少将为首,试图炒掉古斯曼上士,完全没有令人信服的理由,只是为了找个替罪羊来对这起事件负全责。这是一件很常见的事——这在训练中很常见。他没有做错任何事,随后的投诉证实了这一点。这一事件为在SFQC中彻底停止体能训练活动铺平了道路。
某个寻常的周四上午,杰克逊语言专业上士例行公事地带队进行体能训练。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大约有三分之一的学生决定,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在问责会面中都不露面或接受电话质询。可以理解的是,杰克逊上士决定解决这个问题。他决定在周五早上六点再做一次体能训练,给学员们加加餐。这不会影响他的课程,他所有的学员在那天仍然有语言课。他还撤销了一名学生的休假,因为那名学生曾屡教不改。正因为如此,几个学生径直走到特种作战中心学校的总部大楼(布莱恩特大厅),向他们能见到的最高级别官员抱怨。杰克逊上士立即被安洛史密斯军士长喊到办公室,他的营连领导也被一道喊来。这次会议的结果是——杰克逊上士被解除职务。在整个质询会议期间,安洛史密斯军士长并没有指出杰克逊上士的任何一个“实际”问题,只有是不停地说着“几个学生抱怨过”这种轱辘话。他还明确表示,如果其他教练也发生了这种情况,他们也会被解雇,以正法纪。官僚们还嫌罚得不够狠,杰克逊上士正在参加的基层士官职业发展计划,也因为这个原因被炒掉了。
斯奎尔斯三级军士长在SUT/SERE阶段担任TAC。他立即带他的学生开展一个体能项目。在体育场操练时,学生们举报他有“大喊大叫”的行为(又是这样,又是在体能训练的时候)。因为说了脏话,他立即被高层解雇,并被转移到三营。这不是夸张,在他被带到营领导那里之前,他根本没有机会发言,也不被允许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辩护,他只是因为学生的抱怨就被解职了。而且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光明正大地说就是自己有意见。马丁军士长告诉他,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会把投诉记录拿给斯奎尔斯看。其他干部也参加了质询,证明了在当时的情况下,斯奎尔斯上士并没有明显的不专业行为。在此之后不久,四营第一教导队所有的矫正性教学都被叫停。干部们被告知,如果他们通过体能训练来惩罚学生,就会被开除。指挥官们利用这一事件来大做文章,确保在训练中完全避开问责制,来给学员放水。整个班的学员都毕业了,他们通过了整个SFQC,即使从未经历过单项的体能项目——即使他们没有听从指令,向导师撒谎,其他方面也不符合特种部队的要求,但我们知道,他们也是好兵?
指挥部的偏袒
专业军士托马斯是18B项目的见习生。他第一次被抓是因为试图用啤酒贿赂一名教员,后来又因为勒索行为而遭到警告,我们来具体说说这些事。据委员会出具的咨询记录显示,他试图勒索18B项目的干部,告诉他们如果自己被淘汰回了原单位,他就一定会声称自己亲眼目睹了秘密交易,构陷教员将课程材料透给了外军学员。以上说辞全然捏造,充满了难以自圆其说的逻辑,后来经内部调查证实,这些指控都是不真实的。然后,他居然又能恬着脸来参加培训,就因为他和他的指挥官关系非常好,指挥官给他制作了一份备忘录,把他重新划归到18E项目。尽管有这些斑斑劣迹,他并没有被踢出去,而是在18E课程中得到了一次悔棋的机会。然而,他在SFPA项目上挂了,并且在毕业前补考两次。
这种暗中交易一直都在发生。当营指挥部知道他们要做的一个决定会让学生在干部中非常不受欢迎的时候,他们不会把这个学生送进“公众”委员会(在这个委员中,干部和教员们对决策的影响本是举足轻重的)。他们留出了一段时间,这样学生们私下里就可以与营连干部一对一谈话,来接受一个裁定。这些委员会很少涉及到招募的学生,而且那些在训练中挂了四次五次六次的或干脆就是被淘汰的学员几乎都是靠着这个登天梯来飘过的。这个途径本来是让指挥官能够个别地“刀下留人”,但现在事实是只有个别的学员会被淘汰,其他全是被这些官僚所“赦免”的。他们现在尽量来减少被淘汰学生的数量,否则高层就会给他们好看。(译者注: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电影《锅盖头》,里面的老黑军士长说你们给我管好自己的嘴巴,你们要是乱说我就会被搞死,要是我被搞死,那你们会被我搞死——基本上都是这种封锁言论的套路)
在语言课程阶段,希梅内斯专业军士没有能在主修的语言项目中获得1+。但他仍被允许和其他同学一起毕业。他说过很多次,他颇有几个朋友在桑塔格少将手底下工作。是的,桑塔格少将粉墨登场,为一名专业军士背书,让这位好小伙子通过了。
拉里奥斯中士在参与SFQC期间足有一打以上的违规行为,但却仍然可以安全着陆。那个给他开后门的人,多次与他一起弄虚作假,并且没有报告,也没有遵守规章制度。在被给予了重修的机会之后,拉里奥斯中士参与了二次培训。
穆赫兰上尉(大家猜猜他和穆赫兰上将有什么关系)在18A课程中因为表现拙劣吃了一张红牌。他直接与营领导进行了交谈,并在第二天直接与大队指挥官见面(这一申请通常需要数周时间来批准)。他直接原地复活,被允许参加下一个班次。他被转到四营,这样他就不必经历向营里的士官申请调动的正常过程,可以直接在营里发起申请程序。
比斯利上尉在罗宾塞奇(Robin Sage)大型演习的时候自愿放弃。洛克上校同意了他的上诉,并向他提供了为期一年的SFQC重训资格。他没有被处理,也没有被派去执行任务,而是被留在了四营,在四营的小卖部里干活。在不到1个月的时间里,他完成了“110小时的训练”,然后他立即获得了重训资格。在返回训练后的几天里,他又自愿放弃了。
卫斯理上尉也在罗宾塞奇大型演习的时候自愿放弃,他在训练期间抛弃了他的团队。他被带到了一营指挥官惠勒中校那里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不公开的私人会面。在他走出办公室之后,他决定要继续在SFQC“奋斗”,并与他的同学们一道毕业。
翁蒂韦罗斯上士已经请了快一年的病休了。按照规定,如果缺训超过90天,所有的学生,无论是谁,都会被踢出去。
康克林上士,在SFPA挂了4次,毫无疑问,打回重练。他永远无法穿着25磅重的背心爬绳。星期天,他被麦克大卫一级军士长单独叫过去进行“爬绳测试”,没有任何干部在场——他奇迹般地通过了测试,这奇迹真是个奇迹。
贝克尔上士得到了一张红牌。洛克上校决定拉他一把——拉这个将在SUT继续失败的人。贝克尔上士目前正在接受培训。与此无关的是——我们都愿意去相信与此无关,贝克尔上士在特种部队有家庭关系,我们尊贵的洛克上校肯定也不知情,对吧?
希梅内斯上尉,目前在第七特种大队,他老人家承包了整个营的投诉记录。他写了一些匿名的电子邮件,开始了他的投诉生涯,或者传播了关于SFQC的每一个阶段的谣言。他这些从不拖稿的谎言后来被证实完全是假的,他的无数次指控导致了数起调查,这些调查干扰了十多名干部和营领导正常的工作。他所提出的每一项指控都被证明是不准确或不真实的。但作为一名学生,他上面有人撑腰,所以我们的上尉大人腰杆笔直,什么都不能阻碍他继续制造混乱的脚步,他也没有对他所犯下的众多违反诚信的行为负责——最终,他和他的同学一道毕业了。
学生们现在目睹了以上的违法行为。上述案例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他们的朋友或认识的人。事实一次又一次地向学生们证明,这些标准是可以被捏造出来的。这种失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他们失败了,他们就会得到特殊的对待,或者他们认识适当的人,或者他们可以二进宫;有时甚至可以一口气悔六次棋。我们要努力强调的是,事情并不该是这样的,在选拔中你通常只有一次机会,不行,走人。但是我们无法克服这个地方现在持续膨胀的宽恕和顺从的氛围。优秀的学生——本身并没有过错,但也没有学到第一次成功的重要性。不合格的学生——数量明显地增加了,并且渗入到了这个光荣的群体之中。我们正在努力,但是指挥官们更有权威,而他们,正在滥用权力。
这些人会是特种部队的新一代。在短短几年内,我们的部队将会被同化。我们将不得不与一群寄生虫为伍:没有任何真正过得硬的品格,没有获得应得的成就,也没有把我们的传统作为一个整体来敬重。我们可以改变现状,但我们必须立刻开始行动。我们要夺回属于我们的荣誉。
帮我们解决这个烂摊子,我们这支部队的珍贵传承,就在于此。
一个忧心忡忡的绿色贝雷帽
绿色贝雷帽,解放被压迫者!(DE OPRESSO LIBRE)
(全文完)
后记:
到了这里,这篇文章要告一段落了,篇幅有限,我们并不能事无巨细地将每个知识点都说出来,希望大家谅解。我相信,各位圈内好友能从这篇文章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我也相信,在文章没有写到的方面,也一定有知识渊博的朋友可以提出补充。尚祈海内外专家学者与读者诸君不吝补充指正,谢谢诸位。以及——谢谢蟹老板没有因为我拖稿而提刀杀将过来
好像如果每次结尾都是这几句轱辘话,挺没意思的,那我就用这句话结尾吧:祝各位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