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的战利品——侵华日军的单兵装具(2)
沈克尼 文/图
日军“九五式”防毒面具
日军除毒包、防化手套、侦毒器
在我手中的战利品,我最憎恶的是侵华日军的防化器材,计有“九五式”防毒面具,除毒包、手套、侦毒器和检知器等。除后两种之外,都属日军单兵装具。在防毒面具的滤毒罐上和检知器盒上都印有红色的“军事秘密”的字样。其实日军在侵华战争中频繁使用化学毒剂,给广大中国军民造成巨大伤害已是尽人皆知的事实。这方面,1995年7月由中国抗日战争史学会、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编辑的《侵华日军的毒气战》一书,对侵华日军毒气的研制生产、日军毒气部队的编制装备及其训练,以及对我国毒气战的实施记录翔实。而我则对2000年以来,日本学者对此问题的研究成果十分关注。
日军在使用化学毒剂的同时,自身的防护是首要的。日军单兵装备的防毒面具较早的是“八七式”,后来在德国专家的指导下,又陆续研制了“九一式”、“九三式”、“九五式”、“九六式”、“九七式”、“九九式”,以及海军“二式”等。其中“九九式”是1930年制定的新式防毒面具,而我收集到的“九五式”是日军装备量较大的一种。
着“九五式”防毒面具的侵华日军士兵
侵华日军第22师团士兵藤远皆盛的防化手册
我有一本日军大本营陆军1938年印发的教材《对支作战参考资料》(瓦斯防护必携一般兵用)的小册子。这本小册子是侵华日军中支派遣军土桥部队,即第22师团一个叫藤远皆盛的士兵的,据日本村上和巳《化学兵器全貌》一书记述,第22师团于1942年5月19日和6月3日在浙江歌山及大洲镇附近使用过化学武器。我还见到过作为“军事极密”的日本《方面军第三次化学战教育细部实施要领》,1939年1月5日北支那方面军参谋部《发烟教练实施规定》、1938年12月30日北支那方面军司令官杉山元签发的《昭和十四年初期北支那方面军化学战指示》,以及日军冈野部队注明“军事极密、用毕烧毁”字样的《发烟教育计划表》等油印的日军化学战训练资料。其中有1940年12月日军在北京颐和园附近进行化学战训练绘制的《万寿山附近要图》,虽然这是67年前的图,而图中昆明湖厢红旗、正红旗、黑山扈、兴隆庄等熟悉的地名依然使我不寒而栗。
日军在北京颐和园万寿山附近进行毒气战训练绘制的要图
据日本吉见义明2004年7月出版的《毒瓦斯战和日本军》一书,日军在侵华战争中使用毒剂是贯彻战争始终的。书中还专门提到对我十八集团军(八路军)的毒气战,并附有要图,如1942年2月8日~15日《太行地区撒毒实施要图》,1942年4月河北省鲁家峪的毒气战、1942年5月河北省北坦村地道歼灭作战等等。六十多年过去了,日军施放的毒剂、毒烟虽早已流散,而日军秘密埋藏的化学武器依然还在。除我国掌握的之外,据日本内阁府遗弃化学兵器处理室推测在吉林敦化的巴尔哈山岭还有“化学炮弹等67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