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三角洲队员:我与海豹突击队员一起执行潜艇任务的故事
我也不是谦虚,我一个不是海豹突击队成员的人,怎么就能和海豹突击队一起执行为期一周的潜艇任务呢?非要我说的话,是因为运气太好了。
我也不是谦虚,我一个不是海豹突击队成员的人,怎么就能和海豹突击队一起执行为期一周的潜艇任务呢?
非要我说的话,是因为运气太好了。
当时我是一名战斗潜水员,被分配到一支绿色贝雷帽ODA。我的头儿找上了我,因为他接到了西海岸海豹五队(West Coast SEAL Team Five)的邀请,便要我加入海豹突击队为期一周的潜艇航行行动。
在那时,我的绿色贝雷帽团队只做过大量的干船坞作业,也就是说,我们只在停泊在港口的船上练习潜艇逃生作业。
我们从来没有真正在海上航行过。
我回顾我的职业生涯,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当机会来敲门的时候,遇上了就要紧紧抓住。
“人生苦短,何妨一试”是我的座右铭。
我向加利福尼亚NAB Coronado的海豹突击队报到。
我提前一天到那里,便决定和海豹们一起搞上一整天,完成他们的岸上任务,包括早上的体能训练。
我将不得不发明一种新的语言来描述这种锻炼有多么残酷,因为我找不到适合它的英语单词。(尽管德语单词unglaublich schrecklichkeit很合适。)
地面体操算是实打实的酷刑了,但在科罗纳多海滩的沙滩上跑步是一种巨大的刺激,尽管跑步速度过快带来了持续不断震耳欲聋的耳鸣。
令我个人非常自豪的是,我的成绩在海豹当中也排的上号——绝对不是那种吊车尾的游客。
早餐后,装满HK公司MP5冲锋枪和SIG Sauer P-226半自动手枪的储物柜被拿出来清洗,因为这些武器前一天晚上都暴露在海水和沙子中。我很害怕这些武器已经在盐水中暴露了好几个小时,但来都来了,难道就因为不喜欢这件事就不去干这件事?于是我坐下来开始清理。
“只要你乐意,完全不需要干这个活计,兄弟。”一个海豹队员说。
“我觉得完全没问题,兄弟。”我一边说一边拆开了一把手枪
海豹五队的“盐系”兄弟们似乎喜欢我帮忙清理武器,这在特种作战中要是你干这个活计超过五千次,它就是一项令人厌恶的任务。
他们甚至和我聊天。
当然,大部分我都听不懂,不过我还是经常热情地点点头,偶尔也会说一句“老兄”。
下午剩下的时间里,我们一直在清理,我每清理一件,旁人就会清理两到三件武器。
我们开了一天一夜的船,来到我们的会合点,我们的船是可敬的鲟鱼级快速攻击核潜艇玳瑁号(USS Hawkbill, SSN-666)。
666这个数字已经够不祥的了,再加上我们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我还看了《从海底出击(Das Boot)》,这是一部讲述二战期间纳粹U型潜艇危险经历的电影。
我们携带了一大堆的装备到玳瑁号的鱼雷室,并且在那里睡了一觉,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也在那里执行任务。
太拥挤了,我的天,太拥挤了。
里面太挤了,你不得不走出鱼雷室,像复读机一样重复着:“里面太挤了!”
还有裸体——我这辈子从未见过这样的裸体。
船上的两只面无表情的鱼雷室手也帮不上忙,当我经过时,他们大声点评着我的屁股:
“哇,查基,这些海豹队员的屁股真漂亮。”
“我不是海豹,我是陆军绿色贝雷帽!”我抗议道,“但是,谢谢你们的赞美,兄弟。”
要到达逃生舱简直令人抓狂,我们必须爬上三层上下铺的床位(水手们睡在上面)才能到达逃生口。
潜艇上的铺位只够一半左右的船员使用,所以一半的船员工作,另一半人睡觉,这种做法被称为热铺位。
面色苍白的鱼雷手痛苦的注视着我们,因为我们这些打短工的人睡在鱼雷上。
潜艇里太挤了,天哪,太挤了,至少在我进去之前,我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人很多”。
不过谢天谢地,每个人都穿得人模狗样,这对我个人来说是一种安慰。我的意思是,我和其他人一样欣赏漂亮健美的裸体,只是距离最好不要不少于两毫米。
从下舱口向上看逃生舱
舱内被海水淹没,淹没的高度刚好低于我们的鼻子。
我们一个接一个地深呼吸,潜入水中,穿过逃生口,然后到达海面。海面上有一艘小型充气艇被拴在潜艇上,我们紧紧抓住小艇,漂浮在水中。
我陶醉在下方50英尺处那艘巨大的船的壮丽景色中。
它是那么的雄伟壮观,我根本挪不开眼睛。
突然一个物体映入眼帘。
潜水员的一条负重带松了,它向船沉去。
这是一条宽大的尼龙带,上面有一个快速解脱的扣环和铅锤。
“真倒霉,”我替那人想。
看到腰带上绑着潜水刀和紧急烟雾弹,我摇了摇头。这是违反安全规定的,因为任何东西都不允许系在重量带上:这是在紧急情况下要扔掉的第一个装备。现在,潜水员失去了他最重要的紧急启动设备——潜水刀和信号装置。
作者的照片,这是他自己的潜水工具刀和烟雾信号弹
那个负重带击中了船体。潜艇艇长对此很不高兴,可能会取消我们当天的潜水作业。
艇长们已经很厌恶这种连锁策略,因为一个程序上的错误,不,因为一个狗屎,可能导致一艘潜艇被击沉。
带子沿着潜艇弯曲的轮廓慢慢滑下,擦过..............
我知道这个可怜的兄弟会被他的上级好好“疼爱”,因为他犯了一个大错,又因为他当着一个陆军的面犯了大错,悲情指数又翻了一番。
我对此还是稍有疑虑,因为尽管这个团队由经验丰富的领导层带队,但队里大多是刚刚BUD/S从毕业的菜鸟海豹突击队员,这也导致了几分钟之后的另一场事故。
所有的人都被安全潜水员一个接一个地带回逃生舱,潜水员的呼吸器(调节器)与水肺相连。
他用一个水肺呼吸,他的乘客可以用另一个呼吸。
我们的程序要求每个进入逃生舱的人都要在逃生舱外面放一个调节器,以便下一个潜水者在挤进逃生舱之前可以用它过渡一下。
安全潜水员把调节器递给我,我咬紧牙关。
我看到救生衣上的一个钩子松开了,挣扎着重新开始整理。但在没有发出潜水信号的情况下,安全潜水员向潜艇俯冲下去。由于我的两只手都在忙着扣背心没有把住任何东西,我只能靠牙齿咬住调节器,像骡马一样被“嚼子”一路被拖到了逃生舱,由于无法平衡鼻窦压力,我的耳朵几乎要爆炸了。
潜水员还是没有给出任何信号,又一次把调节器从我嘴里拔了出来,离开了。
这时,我的船已开始向南漂去了。另外,最后一个潜水员也没能把船上的调节器拿出来让我呼吸。我往舱口里一看,只见一群乱蹦乱跳的腿,再也不能屏住呼吸,艰难地挤进了逃生舱。
当我冲破舱内的水面时,那几个人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舱内水位涨得太高了,操作员试图把水位降下来,结果发现水管被淹没了,在剩下的小空间里产生了一阵狂风、噪音和水花。
然而,很快,水位降了正常的深度,一个经验丰富的高级海豹驾驶员立即控制住了这些菜鸟。他让他们冷静下来,恢复了镇静。我只是一个敬畏的旁观者,对这些人不加评判。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那时我已经有了足够多的疯狂经历,几乎没有什么把我推到崩溃的边缘。
随着舱内排干水,压力与船相等,舱内的舱口被打开,海豹们鱼贯而出。
我是最后一个出来的操作人员,沉默中,我向行李员乔治伸出手来。
他坚定地笑了笑,慢慢地摇了摇头,与我热情地握手。
那一天,美国精英们的高风险行动一点也不浪费。
我对这一切的结果很满意,对我所做的和没有做的都很满意。
在洗手间呆了一段时间后,我了解到,将废物冲出船的复杂阀门顺序说明,那天进入逃生舱的错误也未必就那么不可原谅。
对了,说个让人脸酸的事情,回到鱼雷室后,脸色苍白的水手们对我的屁股有了更加深切的崇拜。
美国海豹突击队:今日事今日毕,战场杀敌从早到晚!
以全能的上帝和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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