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德国空军图册
Osprey出版公司军事书Elite系列第135号:德国空军(1914-18)-German Air Forces 1914-18。原作者Ian Summer,绘图Graham Summer。以下是该书的封面: A:常服,1914年-16年空军
Osprey出版公司军事书Elite系列第135号:德国空军(1914-18)-German Air Forces 1914-18。原作者Ian Summer,绘图Graham Summer。以下是该书的封面:
A:常服,1914年-16年
空军是作为通讯兵的一部分形成的,相应的它保留了许多这一兵种的制服风貌,尤其那些机师们更是如此。战前他们的帽子是那种与轻步兵、步枪兵(Schutzen)和海军营相同的平顶圆筒帽。当第1飞行营隶属于近卫兵团之后,平顶圆筒军帽上开始出现近卫兵团的星徽;第2、第3和第4营则替换上了传统的铜质鹰徽,而萨克森的分队(第1营第3连)则使用的是该州的星徽。黑色羽毛只在阅兵时佩戴。野战中,圆筒平顶军帽被野地灰色的套子包裹保护起来,套子前方是绿色的营的数字番号。野外的普鲁士的部队根据命令在1914年9月将平顶圆筒军帽储存起来,义务役人员则得到他们的第二顶野战帽;然而,驻扎在德国本土的空军人员仍一成不变地保留着他们的圆筒平顶军帽。M1910式军官和高级士官用野战帽(有时候被下级士官非正式地购买)采用野地灰色帽顶和黑色帽墙,帽顶一圈接缝和帽墙上下边缘带有红色滚边,帽舌和帽绳则是黑色皮革制作的。帽子上带有通用帽章,帽顶上的帽章为帝国的黑白红三色,帽墙上的帽章则采用各州自己的标志色,比如普鲁士是黑-白-黑、巴伐利亚是浅蓝-白-浅蓝、萨克森是绿-白-绿。义务役军人的也是同样颜色只是没有帽舌和帽绳。
第1和第2飞艇营以及所有的飞行营使用的是普鲁士军官身穿的带红色滚边的M1910式野战上衣,上衣装饰带黑色滚边的领子和近卫队的带双条银色铰合纹面饰红色滚边的黑色天鹅绒领章(见图A1)。M1909式义务役军人用上衣上展示单条的不带背板的白色铰合纹面饰;所有级别的人员还在袖口上展示垂直布局的这种面饰,其纽扣一端上方的上翻袖口带有黑色的滚边。义务役军人的肩章的滚边颜色代表不同的营,1营为白色,2营为深红色,3营为柠檬黄,4营为浅蓝色。军官的肩章采用了浅灰色的底衬和代表各营颜色的内底衬;和平时期就已加入服役的军官保留了这类滚边直到战争结束。军官的M1903式双排扣便服上衣在领子、前襟和上翻的袖口上展示兵种色的滚边,扣纽扣的浅灰色单色领章装饰上了代表各个营的彩色滚边。从其他军兵种转过来的军官则穿着他们原来所在团的制服,但肩章是特殊的第1飞行营的款式。各级别军人在肩章或肩章带上都佩戴带飞翼的螺旋桨图案的徽章,军官的是镀金色的金属版本,义务役军人的则是红色布料制版本。1914年2月,浅灰色的椭圆形徽章开始佩戴在上衣和大衣的左上臂位置,徽章上显示着红色的各营的数字番号。
巴伐利亚小规模的飞行部队的制服与普鲁士的类似但细节有所不同(见图A2)。在战前没有组建自己飞行部队的乌腾堡州(Wuttemberg)在创立了第10飞行补充营之后的1915年首次采用了制式的着装规定。制服是普鲁士样式的,但义务役军人的服装装饰两条铰合纹领子面饰;肩章带上装饰用红色布料制成的营的数字“4”,帽章则是黑红黑的色彩组合。
1915年9月21日开始采用的进行了诸多改进的军官和士兵用野战上衣上可以看到一些展现飞行部队特征的变化。仍然展现原来的兵种色装饰的新式野战帽采用了野地灰色的软皮帽舌(军官和高级士官用),而一些下级士官和士兵经过授权后自己花钱在野战帽上加上这种帽舌。军官的肩章保留了浅灰色底衬,义务役军人的肩章带现在则是浅灰色的并装饰营的标志色滚边、红色螺旋桨徽章和营的数字番号(巴伐利亚的军队将滚边和数字番号省略掉了)。军官和士兵的双排或单排铰合纹面饰被简化或变成暗色,而战时成立的巴伐利亚的飞行部队干脆将它们取消掉。空军军官的M1915/16式便服上衣此时被改称为“kleiner Rock”(小石头),它实际上与1903年版的litewka(波兰语军装上衣,译者注)相似。
许多营在左臂上佩戴浅灰色的椭圆形臂章以作为战术部队的标注,那上面还用链式缝制法绣上红色的文字和数字;随着空军的重组这一做法在1916年五六月间被扩大到巴伐利亚、萨克森和乌腾堡的部队。营的徽章(飞行营和野战飞行营)上展示着营的阿拉伯数字番号;堡垒飞行营的徽章会在阿拉伯数字上方加上装饰绚丽的字母F;巴伐利亚的部队则只有字母F而没有数字。轰炸机部队则展示中队的罗马或阿拉伯数字番号。陆军的飞机停机坪部队会佩戴有绚丽的字母组合“FI.P”的这种臂章,而试飞单位还会在“FI.P”的字母组合上方加上字母“V”。
暗色风貌的新制服深受军官们的喜爱,并且大量提供给空军(主要源自骑兵部队)以确保飞行员们的需要,而在机场的这些飞行员们着装时呈现出多种多样的细节上的不同。一些个人保留了M1910式野战上衣或其带无装饰袖口的简化版本并搭配以新式的衬衫;借调过来的军官则穿戴他们最初所在团的军帽和制服,并且这些制服有时带有异国情调的剪切风格和色彩,并且在肩章上加上了带飞翼的金色螺旋桨图案的徽章。
A1:少尉,第2飞行营,1914年7月
穿着和平时期的野地灰色制服的这名少尉在1910年进入陆军并在1912年10月调入空军。红黑两色混合的标志物是大多数技术兵种所使用的;值得注意的细节还包括环绕领子和翻袖顶部和底部的黑色滚边,以及信号兵的浅灰色肩章底衬上叠加的第二层红色底衬,这代表了他所在的营。在普鲁士自己的部队中服役的普鲁士军官装备P08鲁格手枪和1889年版步兵佩剑。
A2:列兵,巴伐利亚第2野战飞行营,德国,约1914年6月
这名列兵装备了野战装备和K98步枪。巴伐利亚的飞行部队中仅有一个连得到了与普鲁士人一样的制服。他们在无滚边的肩章上装饰上了红色的字母“L”,刺刀绳结(troddel)的颜色——滑绳和穗顶的黄色代表了第3连。1913年3月,当飞行连从原有的营脱离出来的时候。肩章变成了单一整色,刺刀绳结则成了白色;当年10月,当这个连被扩编成一个营之后,肩章上开始出现红色的字母“F”。9个月之后,这种字母“F”装饰被带飞翼的螺旋桨图案的徽章所取代,其中军官所使用的是带有字母“F”的镀金色版本。另外,1914年2月之后,左臂上开始佩戴带有字母“F”的银灰色臂章。巴伐利亚的士兵们在和平时期的制服,其领子和袖口上装饰双排的盘纹镶边,肩章则没有滚边。野战中,该营仍然继续使用圆筒平顶军帽,并且从那之后,飞行部队也只有一个营装备了不带数字番号的这种帽子的帽套。巴伐利亚的军官携带的是炮兵的佩剑以替代普鲁士人的步兵的版本。
A3:鲁道夫·温迪施上士,第62飞行营,俄罗斯,1916年
这名高级士官(Unteroffiziere mit portepee)的制服与低级士官的类似但是加上了环绕领子和袖口边缘的标志性的铰合纹镶边,以及领子两侧巨大的制服纽扣。来自萨克森的这名飞行员佩戴浅灰色肩章,肩章滚边的浅蓝色代表了第4营,肩章上还展示着红色的数字和螺旋桨图案的徽章。
B和C:飞行和地面人员工作服
所有飞行员,尤其是在热气球、飞艇和高空摄像部队服役的飞行员,都要与寒冷做斗争。战争初期低航速和低空飞行让飞行员只需穿着比在地面时的制服稍暖和些的制服。之后,更高海拔高度下,那些厚重的毛料装束变得不太合适,并且在穿越云层后,变的潮湿进而结冰时,它们反成了致命的因素。它们最为普通的替代品是既温暖又透水的皮革。飞行员的特殊服装(见图B1)在1913年12月开始采用,但在数月之后它才得以充分装备部队。许多飞行员将制式的和私人购买的服装和装备混搭使用,这成为在整个战争期间都持续的一种传统。
制式头盔由皮革制造,底部边缘带有厚加衬而包裹脑壳的部位由毡子加皮革的材料制作。皮革做的帘子护住后脖颈,另一端的帘子则可作为帽舌来使用。个人也会自行购买适合自己的头盔,其中以法国的“Roold”式和英国的“Gamages”式最为流行。Roold式头盔由带有金属框架的软木加薄皮革材料制作,这类头盔在整个战争期间都可看到,飞行训练学校中尤其如此。当然,许多的前线飞行员,特别是战斗机飞行员发现它太过笨重,从而选择一系列简化了加衬设计的皮制头盔作为替代品。
制式的黑色双排扣皮大衣和裤子是以提供给运输车司机的版本来设计的。大衣下面是又长又厚的野地灰色毛衣。毛围巾也得到了装备,但它更多的是宣示个性化的一种方式——许多围巾是私人购买的或是家庭或崇拜者的礼物,这一点在照片中经常得见。每个人还得到了两双皮手套,其中一对是冬季用的带羊毛内衬的款式,另一对不带羊毛内衬的是夏季使用的。制式皮护腿为应对寒冷天气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因为普通的步兵靴并不足够温暖。1914年1月以后,作为航空人员服役的普鲁士军官在空中作业时开始被允许穿配护腿的短靴,但这一让步做法在当时并没有扩大到其他州的部队和普鲁士的士官们身上。巴伐利亚的部队在1915年11月允许所有各级军人穿短靴和护腿,1916年这一做法得以最终扩大到所有部队和人员中。
材料短缺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皮革服装的供应。寻找到的替代品包括了羊毛或毛皮内衬的大衣(见图B2和C1)、厚布料制作的大衣(见图C2)或一件式飞行服(见图C3和E3)。另外一项非正式的服装来源是缴获自敌人飞行员的(见图F1),至于他们的飞行装备就不必了。
B1:飞行员,1914年
这名飞行员戴早期装备的头盔,穿全皮飞行服,这些都是条令规定的装束。最早的护目风镜则于1913年12月开始装备。
B2:奥斯瓦尔德·波尔克上尉,第2战斗机中队,法国,1916年
这名伟大的王牌飞行员兼战斗机指挥官穿着了另一种款式的大衣,它以运输车辆司机使用的版本为基础设计。1915年其最初的版本采用带山羊皮内衬的皮革制作。由于皮料短缺,1916年以后它的前身面料用布料取代,领子则为羔羊毛材质(如图所示)。
B3:地面人员
地面人员的制服是基于战前的训练服(Drillchanzug)来设计的,这种训练服包括了白色帆布制作的上衣和裤子,用于在训练和在军营周围工作时穿着。原来训练服的矮立领被高翻领所取代,上衣也变得更长(如图所示)。对于普鲁士的人员来说其制服被染成了黑色,而巴伐利亚部队的则是蓝色。高级士官的这身制服上不装饰领子和袖口上的编纹镶边,但领子两侧的纽扣仍然存在;他们的身份通过有帽舌的野战帽来表示,这种帽子替代了低级士官和士兵的那种无帽檐的“猪肉馅饼”野战帽。制服的肩章并不总是佩戴的,而根据肩章的样式,图中人物的部队隶属于第1营。在冬季,普鲁士部队用一套厚斜纹绒制服替代帆布制服,这种服装于1915年正式采用,但直到1916年夏天才得到广泛装备。平头钉鞋底的制式行军靴会导致对飞机的破坏,所有在1916年5月(巴伐利亚是1918年5月),地面人员穿着的靴子的鞋钉被去掉。由于皮革短缺,皮革鞋底的靴子的装备无法实现,于是在1918年8月,鞋钉再次被采用。
图中人物手提着10公斤重的Carbonit高爆炸弹,在两座的飞机上进行投掷。1914年时Carbonit-Schlebusch炸药公司还生产4.5、20和50公斤的高爆炸弹以及5公斤和10公斤的燃烧弹,而燃烧弹的形状如同萝卜,弹头则显得纤细。
C1:飞行员,1915年
照片显示许多飞行员和瞭望员偏爱穿着图中这种时髦式样的毛皮大衣而非制式的版本。之后这种大衣日渐被图B2所示的那种大衣所取代。另外,人物在头盔下面戴了一顶野地灰色毛料套头帽。
C2:非授衔飞行员,1916年
图B1中所描绘的那种全皮制服在1916年6月被废止使用,那也是不断变化的制服款式中最受喜爱的三种中的一种。除了装备福克单翼机和Giant R型飞机的部队之外,所有部队都可以装备图中这种制服,它包括了一件野地灰色粗绒斜纹布制作的套在常服外面的夹克。带飞翼的螺旋桨图案的徽章有时候置于领子上。这身夹克可以与粗绒斜纹布面料的裤子和绑腿搭配穿着,而图中人物选择穿的是一双带毛皮内衬的高筒靴。帆布制作的这种靴子带有轻便的皮制鞋底,它于1915年1月第一次采用,巴伐利亚的部队则于当年11月开始采用。
C3:飞行员,1917年
一件式飞行服是飞行教官们最钟爱的(至少是其中之一)服装,其原因可能是他们规律性的短程低空飞行并不太需要特别的保暖服装。大多数飞行服是私人购买的,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它们呈现不同的颜色,除了图中的这种茶色,还包括了野地灰色甚至白色。以照片为依据描绘的本图中人物由于某些原因选择系了军官礼服腰带去飞行。他的头盔也是可见的私人购买的众多款式中的一种。
D:战斗机飞行员
D1:“骑兵上尉”曼弗雷德·弗瑞赫·冯·里奇特霍芬,第11战斗机中队,1917年
这名传奇的“红男爵”授命加入德皇亚历山大三世·冯·鲁斯兰德枪骑兵团(西普鲁士第1团),之后的1915年他开始了自己的飞行生涯,当时在东线,他飞的是第69野战飞行营的两座飞机。1916年9月,他成为了单座战斗机飞行员并在波尔克(Beolcke)的第2战斗机中队服役,并在当月17日取得了他的第一次胜利。1917年初他已经开始指挥第11战斗机中队了,而之后是从1917年6月开始指挥下辖第4、6、10、11战斗机中队的第1战斗机联队直到他在1918年4月21日阵亡。图中,我们并没有表现经常出现的他穿飞行服时的风貌,而是依据他在参加一次朋友婚礼时所留下的照片描绘了他穿他最初所在的枪骑兵部队的野地灰色礼服(Galaanzug)时的样子。骑兵的上衣和瘦腿裤带有深红色的滚边;肩章为白色,底衬为红色并带有白色滚边和他所在团的字母组合徽章以及镀金色带飞翼的螺旋桨图案的徽章,徽章的上方则是按规定并排排列的象征他上尉军衔的星徽。勋章的排列以枪骑兵军官身份对应的奖章为优先,自右手边展示。
D2:瓦尔特·冯·布洛-波斯坎普少尉,第36战斗机中队,法国,1917年
作为同时在第17布伦瑞克轻骑兵团服役的三兄弟中的老二,瓦尔特先后在法国的第22野战飞行营和中东的第300野战飞行营中服役,之后他回到法国任职于第18战斗机中队。1917年5月,在取得了27场胜利之后,他成为了第36战斗机中队的指挥官。1917年12月他被调入波尔克(Beolcke)中队,但在1918年在帕斯尚尔(Passchendaele)上空被击落。图中他穿着他所在团的战时版本的制服。注意,红黄两色的滚边只在帽墙上展示。第17团是仅有的三支中的其中一支采用传统骷髅头徽章的团,用以纪念他们在拿破仑战争期间作为“黑色布伦瑞克人”部队的历史,而这一徽章佩戴在了帽子的帝国帽徽和布伦瑞克的浅蓝色加黄色的帽章之间。他的上衣与战前的礼服稍有不同,颜色则为野地灰色。另外,他身上还展示着土耳其的奖章。
D3:汉斯-约阿希姆·布德克上尉,第5飞行营,土耳其前线,1917年
布德克的飞行生涯始于1915年,当时他在第23野战飞行营飞福克单翼飞机。调入巴尔干战场的他加入了第6野战飞行营。1916年他临时回到法国指挥第4战斗机中队,之后则回到中东加入到第5飞行营。1918年初他再次回到法国进入第30战斗机中队。带着30场胜利的战绩,他当之无愧地成为了第18战斗机中队的指挥官直到1918年3月10日被击落,这只是他在加入这支新部队的两天之后。和许多在中东的德国军官一样,他也穿上了土耳其的军官制服,暨1909年开始采用的版本。被称作kalpak的羔羊皮圆筒帽上佩戴着土耳其的飞行部队的徽章,土黄色上衣上则配有这个兵种标志性的独一无二的红色领子。当然,布德克保留了他取自德国制服上的肩章。他在领口佩戴着被称作“蓝色马克斯”的功勋勋章,胸前则佩戴一级铁十字勋章,这一勋章的上下方分别是土耳其战争奖章和土耳其飞行徽章。在法国服役时,布德克则会穿回他的德国制服。
E:飞艇、热气球和高空飞机部队
飞艇和热气球部队的基本制服与飞机部队的类似。只有第1和第2营在领子和袖口装饰了编纹镶边,并在圆筒平顶军帽上佩戴近卫部队的星徽。萨克森的部队(第2营第3连)穿普鲁士人的制服但在平顶圆筒军帽上装饰萨克森人的纽扣和星徽。符腾堡的部队(第4营第4连)也是一样,圆筒平顶军帽上展示的是他们自己的纽扣和盾形章。飞艇和热气球部队一直使用他们自己的圆筒平顶军帽直到1917年11月,普鲁士部队停止使用它们的原因是皮革物资的短缺,其他州则在随后的3个月内也采取了同一措施。1915年以后采用的各部队通用的制服佩戴带红色装饰物的浅灰色肩章,肩章上配有字母“L”徽章和其下方的营的数字1-5(巴伐利亚的部队没有这种数字标记)。军官的肩章通常配浅灰色衬垫,镀金色的“L”徽章替代了带飞翼的螺旋桨徽章。飞艇乘员装备与全皮飞行服类似的服装,这些是他们在飞机部队的同事们提供的,因为他们在私下有范围广泛的物品交易。
飞艇乘员中可能也包括了平民成员,战争早起尤其如此,因为需要他们在和平时期积累的技术经验用于军事。平民从事了像飞艇舵手、飞行机械师或电台操作手这样的职务,甚至能有机会担任总机械师或飞艇指挥官的职位。服役期间,这些平民穿着士官(作为普通飞艇乘员时)或中尉(艇长或总机械师)的制服。作为军事人员服役时,平民们也戴相应军衔军人所使用的帽子以及白色的袖标。
1915年的时候,普鲁士的热气球瞭望员们装备了皮夹克、带羊毛内衬的裤子、皮手套、毡靴和厚围巾。他们的巴伐利亚同行一直等到1916年才得到这些服装,而在1917年3月,巴伐利亚当局试图停止提供皮革裤子,但是在野战部队的说服下他们松了口,时间是当年11月。
E1:舵手,第1飞艇营,德国,1915年
一套独特的识别系统,也就是黑色肩章上装饰军官式样的黄铜色“L”字母徽章(不带营的数字番号),在1911年应用到飞艇上作为舵手和飞行技师的士官的服装上面。他们还在左臂上佩戴专业徽章,上面展示船舵(舵手用,如图)或船尾螺旋桨(飞行技师用)的图案,这些白色刺绣图案置于黑色底板之上,外面则套上一层红圈。舵手和飞行技师岗位的等级都分为三级,它们对应的军衔分别为下士、中士和上士。
E2:预备少尉彼得·里佩尔,第19热气球营,法国,1917年-18年
1914年时,里佩尔还是名第74野战炮兵团的上士。而在1915年,他被调入热气球瞭望部队,在第19热气球营,他在炮兵部队学到的知识得到了很好的应用。战争中他几次面对需要跳伞迫降的危险,最终在1918年6月,他失去了自己的右臂并摔断了腿。由于不再适合在前线服役,在战争的最后岁月,他接受委任成为了一名教官。由于自己在岗位上的卓越表现,他在1918年7月7日获得了被称作“蓝色马克斯”的功勋勋章,这也让他成为获此殊荣的唯一一名飞艇瞭望员。图中里佩尔在炮兵制服外面穿厚重的飞行服。保卢斯型降落伞固定在胯部巨大的D型环上。另外,不清楚的一点是,在原始的照片中没有展现到他的腿部的情况和肩章的样式。
E3:R型飞机乘员,1917年
德国当局做出了一系列的尝试试图发明一套适合高海拔飞行的飞行员使用的服装。加木棉或法兰绒内衬的野地灰色马裤呢飞行服在1916年被推荐给R型飞机的飞行员使用,但其标准化的版本直到1917年以前都没得到采用。电加热飞行服还相当稀有,因为流体力学风轮发电机在当时还不是很有效,电缆的使用也不普遍,这使得许多飞行员宁可选择面对寒冷的空气,这样可以让他们有快速逃离机舱生还的机会。面具的第一次采用是1915年的事,最初它只能罩住一半的面部。许多飞行员简单地在脸上涂抹鹅的脂肪或其他能防冻的东西,其他人的应对方法则包括在风镜下加上一片护鼻套。图中人物携带了一只笨重的加内衬的飞行头盔。
F:飞行员,1918年
F1:爱德华·李特尔·冯·施莱希上尉,法国,1918年
巴伐利亚人李特尔·冯·施莱希(李特尔是一个骑士爵位头衔)最初在第11“冯·德·坦恩”步兵团服役。调入飞行部队后,他在第2b野战飞行营服役,之后管理第1航空学校直到1917年2月,之后他回到前线驾驶单座飞机先后加入了第21和第32b战斗机中队,之后又指挥第8战斗机联队。图中他穿着缴获自皇家空军飞行员身上的英国Sidcot飞行服。这种服装在1917年一经采用就在战争双方的航空人员身上普及开来。注意他的伞具是海尼克式降落伞,巴伐利亚人的银色与浅蓝色相间的装饰则展示在他的领子上。
F2:对地攻击飞机乘员,法国,1918年
图中人物最不寻常的面貌是他的钢盔。战斗轰炸机的飞行员需要设法低空(90到150英尺的高度)飞行,但这样他们很容易受到地面轻武器火力的攻击。降落伞伞具往往进行过加固改良(如图),也就是腿部的窄带子被宽的帆布带子所取代。照片显示一些伞具的腰带得到加固,它们采用了带双层衬垫的采用金属扣眼的腰带扣别或依附在伞具上的双层皮带设计。
F3:飞行员,第300战斗机中队,巴勒斯坦,1918年
包括布德克(图D3人物,译者注)在内的一些在中东地区服役的军官采用了土耳其人的制服,其他的服装上的选择还包括了M1916式土黄色热带训练制服以及与之匹配的带棕色帽舌和脖带的棉布帽子。当地所使用的第一款上衣是带加宽前襟的翻袖版本,四个口袋都带有摺纹。后来的款式的前襟纽扣暴露在外,没有翻袖,下摆处的口袋则是内置的。
G:支援部队
G1:空防观察报告员,法国,1917年
飞机飞行报告部队往往是作为防空部队的一部分存在的,所以它的这名成员穿的是炮兵的制服。1917年5月,他们得到了自己的肩章识别设计,也就是红色肩章上装饰纯黄色的带飞翼的炮弹图案的徽章;巴伐利亚的部队采用了同样的图案设计但加上黄色的“FLK”字样。手枪则作为个人武器得到装备。步兵的刺刀在1917年装备给了普鲁士的部队,进而在当年12月装备给巴伐利亚的部队。同在那个月,长筒行军靴被撤销使用代之以深受偏爱的短靴加绑腿,同时大号背囊替代了标准型背包。另外,图中人物手中操控的是军用电话系统(Armeefernsprecher)。
G2:一支防空机枪营的机枪手,法国,1918年
反热气球部队和反飞机部队也穿着炮兵的制服。肩章上特殊的识别标志在1916年3月才出现,当时各连的番号加在了上面。1917年3月,在高射炮部队并入空军之后,一整套全新的肩章设计开始采用。所有普鲁士的部队都加上了黄色的带飞翼的炮弹图案的徽章,巴伐利亚的部队除了使用这种徽章还在肩章纽扣的下端加上了“FLK”的字样。除此以外,一些字母加在肩章上以表明部队的属性:K代表车载部队,M代表快速火力部队,O代表地方防卫部队,W代表牵引部队,MG代表机枪部队,S代表探照灯部队。除了上述之外,所有部队(除了防空机枪部队和探照灯部队)还在肩章上展示了阿拉伯数字的连的番号。1917年8月以后高射机枪部队开始被要求穿着步兵的制服,这一举措是为了因应之后的本土防卫的需要。图中男子头戴钢盔,但钢盔的内衬拆掉了,这样钢盔戴的更深从而增加了对面部和脖颈部位的保护,不过事实上由于缺少内部衬垫的缓冲,这一做法也增加了脑震荡创伤的几率。
G3:气象专家,陆军气象部队,法国,1916年
大多数气象专业人员都是签约的平民,他们所穿的服装样式以陆军工程承包人员的制服为基础,但不带肩章或领子上的编纹镶边。气象人员的身份通过领子上的小徽章来表示,这种徽章采用了“灯泡型”热气球上加字母“W”的图案设计。那些在前线气象站的气象专家们隶属于第2飞艇驾驶员营,并穿该营的制服,肩章上展示了字母“L”叠加在数字“2”上的徽章。直到1917年11月之前,巴伐利亚一直没有设立自己的气象部队,之后成立的气象部队的人员穿巴伐利亚飞艇部队的制服,但在肩章上展示着字母“L”徽章。
H:海军人员
海军军官的普通工作服是海军蓝色的双排扣上衣和裤子,上衣上带标志着军衔的金色的袖带。海上军官(指像那些航海或在舰上战斗的军官)都在袖子上的环带上方展示皇室的王冠徽章,其他的军官,比如工程师、管理军火和鱼雷的军官、或医生也被准许使用这种王冠徽章;除此之外,他们的天鹅绒领子面饰采用代表他们兵种的颜色:黑色代表工程师和军火官,亮蓝色则代表医疗兵。和平时期使用的是硬翻领和蝴蝶结式领结,而战时两者被废止代之以软翻领加领带(见图H1)。他们的帽子是带黑色马海毛帽墙(非海上军官的是天鹅绒的兵种色帽墙)的海军蓝色版本,上面带有被金色刺绣花冠环绕的德意志帝国的帽章。海军蓝色的直筒裤也被使用。
H1:岸防炮兵中尉弗雷德里希·克里斯蒂安森,泽布吕赫,1917年
战争爆发之前,克里斯蒂安森自学了飞行技术。1914年他加入海军成为一名三级中士(bootsmannsmaat),并调入飞行部队,之后由于自己的成功表现,1916年他接受任命成为了一名海军炮兵军官。1916年9月之后,作为第1法兰德斯水上飞机基地的指挥官,他负责提升海岸基地的工作标准并且使自己的水上飞机部队采用了新的战术。1917年12月,在官方记录了13次胜利之后,他成为获得“蓝色马克斯”功勋勋章的海军飞行员。图中他穿着标准的软领海军上衣并搭配以衬衫和领带。
H2:海军中尉特奥多尔·奥斯特坎普,弗兰德斯,1918年
1915年时,西线服役的海军岸上军官被允许穿类似陆军式样的野地灰色制服,但军衔仍然通过袖子上的海军式样的环带加以展示(或同时展示在肩章上);帽子的帽冠则同为野地灰色。“特奥”·奥斯特坎普在第2和第1海军飞行营开始自己的飞行生涯,他的32次胜利让他成为战绩最高的海军战斗机飞行员,并在1918年9月2日赢得了“蓝色马克斯”功勋勋章。之后加入纳粹空军并在1940年7月作为少将的奥斯特坎普成为第2战斗机司令部的指挥官,名义上指挥不列颠空战中在法国北部和西北部的第2航空集群的所有战斗机部队。本图中,他穿着海军版的陆军野战上衣,军衔展示在袖子上而不是肩章上。
H3:海军航空兵上等兵,海军航空兵,弗兰德斯,1916年
海军陆战队在战时仍穿着他们在和平时期的海军蓝色制服。低阶士兵(列兵、一等兵和上等兵)身穿带传统海员宽领子的海军蓝色上衣和直筒裤来作为工作服。水手帽的黑色丝绸飘带的末端松散开。双排扣水兵外套则可穿在这身服装的外面,它采用开领设计,前襟为两排黄铜色纽扣。高阶海军士官(上士和中士)的服装相同,但带帽舌的帽子上佩戴着无花冠装饰的帽徽。准尉穿着军官制服,戴士官帽。实体或非实体的徽章都佩戴在左臂上,而准尉则佩戴在肩章上——对于飞行人员来说它们包括了叠加在黄色海锚上的红色飞机螺旋桨图案的徽章。裤子则搭配护腿或绑腿穿着。
1914年末,一款蓝色工作服的灰色版本开始采用,并搭配以海员帽和宽的海员领。1915年,它被基于陆军版本设计的野地灰色制服所取代。士官们在上衣上采用了陆军式样的编纹领子镶边,同时也在水兵外套和大衣上保留了矢车菊蓝领章。图中这名作为飞行瞭望员的上等兵在制式衬衫外面穿野地灰色版本的双排扣水兵上衣。蓝色领章是各级别士兵通用的;士官所用的上面装饰一到两层白色滚边。与战时的英国皇家海军形成对比,德国人没有对隐蔽人员穿着上所显示的部队和船只的信息做出隐藏努力,其中就包括了帽墙上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