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的敌人们(2)高卢人和不列颠凯尔特人
Osprey出版公司军事书Men-at-Arms(MAA)系列第158号:罗马的敌人们(2)高卢人和不列颠凯尔特人-Rome s Enemies(II)Gaellic And British Celts。原作者Peter Wilcox,绘图Angus McBri
Osprey出版公司军事书Men-at-Arms(MAA)系列第158号:罗马的敌人们(2)高卢人和不列颠凯尔特人-Rome s Enemies(II)Gaellic And British Celts。原作者Peter Wilcox,绘图Angus McBride。以下是该书的封面:
A:拉坦诺(La Tene,以瑞士这一考古遗址命名的欧洲铁器时代的文化,即拉坦诺文化,译者注)早期时代的武士
图A1这名首领头戴前缘带盔檐的圆锥型青铜盔,底端一圈宽条装饰着拉坦诺式的“凸纹面”装饰。图中这种使用区域远及意大利的护心甲板是十字交叉的背带固定的青铜圆盘式样,并以“凸纹面”工艺加工的铆钉加固并装饰。
图A2这名武士头戴在南斯拉夫Negau 发现的那种式样的头盔。和大多数带有纵向或横向羽冠的同类出土文物不同,这种盔没有顶冠羽饰。底板边缘上的孔洞是用来穿绳子的以保持耳朵藏于头盔之内而不暴露出来。相反的,图A3这名普通的自由部落武士仅用一面盾牌防身;他的剑则质量平平。启程奔赴战场之前,他正小心翼翼地将一枚金质的胸针抛向水中来祭祀神灵。
所有三个人都穿着毛料服装,其中一些是格子式样的;图A1人物还批了一件未经染色的奶油色调的新式样斗篷,而A2人物则在长袖上衣外面穿厚一些的混合毛料的马甲。
最早期的作者描绘凯尔特人的服装为“格子纹”、“斑点纹”、“条纹”或“多种色彩混合的”。今天一些权威人士相信在最早期,相比复杂的“不重复”编织的“条纹”花纹,简单的块状对称花纹的出现可能很小,因此我们尝试根据这一点重建了图中的服装设计。今天幸存下来的布料碎片一律都是质量精良并采用细致复杂花纹的版本,只可惜色彩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些武士所持的武器都可以在当时的战车墓葬中找到踪影。这些剑大多非常锋利,从顶尖到握把顶端尺寸从55厘米到70厘米不等。一些剑拥有极高的质量、强度和韧性,剑刃为锻接件铸造而成,剑把则为兽角制、骨制或木制。图A1首领配备了一套剑与匕首的组合。剑鞘大都是木制蒙皮的;一部分在苏格兰发现的剑鞘为内嵌一条榛木条的整张皮子制成的多层皮鞘式样。还有些剑鞘是青铜制或铁制的,或是采用拉坦诺文化早期典型的巨大的剑鞘包铜。一些铜制的剑鞘文物还拥有“印花粉末式”表面,估计这是在仿造皮革的质感效果。凯尔特人的矛形状和尺寸各异;小标枪的枪头大约10厘米长,但有一些长矛的矛头长达50厘米。
B:拉坦诺文化中期的高卢武士,公元前3世纪-公元前2世纪
盖萨塔依人(Gaesatae)——来自于阿尔卑斯山高卢腹地的由漫无目的徘徊的武士们所组成的特殊群体——南迁的时候,造成了大规模的对亚平宁半岛的入侵。在泰拉蒙(Telamon)之战中他们裸体参加战斗;其中一个就是像B1人物那样,不过品质优良的“蒙特福尔蒂诺”(Montefortino,意大利地名,译者注)青铜盔还是要戴的,这种头盔拥有巨大的护腮甲,并为了安全起见护腮甲下方连结环形皮带绕到脑后与护颈甲相连接;另外它的冠饰是马毛制成的。他的项圈为金银合金材料,镀金腰带和手镯则是铜制。武器是一支巨大的戳刺用长矛、两支标枪和一把剑。后者通过腰带上一条额外的带子与剑鞘背面一只金属环链接来悬挂在体侧。另外,盾牌上画的是曲线图案主题。
来自马恩河流域的图B2这名武士拥有一顶“反戴的骑师帽”式样的不带护腮甲的简单铁盔,并通过从盔壳下缘钻的孔中穿起来的带子箍在下巴上;这种脖带可能以护颈甲之下的几个环状物作为第三个支撑点。青铜项圈可能拥有非常漂亮的尖顶饰。他的毛料的厚短袖罩衫经一条编花的毛料腰带固定,同样的带子则用来系住宽松裤子的裤脚。巨大的盾牌上装饰着与项圈上的装饰相呼应的图案。尺寸相当长的剑质量上乘,与之搭配的是一把匕首。
图B3是一名2世纪的骑手。普鲁塔克(Plutarch,罗马史学家,译者注)在《罗马共和国的衰落》一书中描述在维尔切利(Vercellae,意大利地名,译者注)的辛布里人(曾进入侵高卢和意大利的日耳曼人或凯尔特人的一支,后为罗马所灭,译者注)骑兵携带一面白色盾牌、两支标枪和一把大而沉的剑,同时胸前围铁制护胸甲板;他们头戴一种带有兽头顶饰的头盔,顶饰的作用是为了抬高盔顶羽饰,兽头则为张开骇人下颚的样子。依据这一时期可考的凯尔特人装具我们可能性的重建了此图中的相关部分。头盔依据罗马尼亚Ciumesti Maramures发现的一件实物重建,它上面带一只铜制飞鸟,在武士做剧烈运动时,飞鸟的活页控制的翅膀可上下扇动。头盔上安装动物形象同样在Gundestrup釜(丹麦发现的一件银质容器,译者注)上得到验证,但并不知道普鲁塔克的描绘是否就对应了这种凯尔特人头盔。上述的罗马尼亚头盔与一件铜制锁子甲外套和铜制的护胫甲一同被发现;“铁制护胸甲板”也被普鲁塔克所提及,相比图中的锁子甲,它更有可能被使用。
C:拉坦诺文化晚期的高卢骑兵,公元前1世纪
图C1这名骑手的带盔檐的头盔在东欧的一处墓葬中被发现,随同它一起被发现的还有一把剑、一支箭袋以及马具。他的项圈是金制的。短身罩衣底端饰以流苏装饰;宽松的黄/绿格子裤的裤脚掖在短靴里。标杆的式样依据在法国卢瓦尔河畔的Neuvy-en-Sullias 发现的模式化的青铜公野猪铸件来描绘。
作战时许多凯尔特人骑士不戴头盔或不穿护甲;但在与罗马人的生死斗争中还能看到另一种可能性,一些装备可怜的武士们设法得到了缴获的却又躲过宗教仪式焚毁的罗马人的装备。我们展示了图C2人物头戴缴获的罗马步兵头盔的形象。这种所谓“伊特鲁利亚-柯林斯”式头盔在当时已是其使用年代的晚期。这种少见的趋向衰落的头盔,其封闭式的科林斯式设计将最初护住面部只露出眼睛的鼻护甲取消而改成了盔檐。另外盔顶的冠饰是马毛的。背景中是一名吹响凯尔特人巨大的战争号角(carnyx)的骑手。
这些骑兵在与敌人接触后通常立即投掷标枪;重一些的戳刺用长矛则用于近战,再到最后就是拔剑肉搏了。有限的古代遗物证据显示骑兵的盾牌是圆形、椭圆形或中央带突脊的平头半椭圆形;其他的观点认为他们拥有一套使用步兵盾牌作战的架构,这一点得到了考古发现的证实,但由于盾牌很难携带,让它可能成为很难操作的一套系统。经典雕刻上表现的骑兵盾牌安装有一条绑胳膊的皮带和一支把手;后者固定在盾轴背面、外突脊的中心部位或盾牌中心与“主边”的中间位置。
D:不列颠战车和车手,约公元前55年
战车的御手是名普通的武士,他的身体上用菘蓝(Isalis Tinctalia)提取的靛蓝汁画上了图案;我们所展示的这种孤立的拉坦诺文化装饰是不列颠岛上独有的工艺,但是相对简单的一系列图形也会被画在身上。战车的乘客是一名贝尔加伊人(Belgic,即古荷兰人,译者注)贵族,配备全套的标枪、剑和“步兵”盾牌。
战车车体大约1米宽,车轮直径大约90厘米。和早期的埃及和叙利亚人使用的那种轻便到只需一人驾乘的战车不同,凯尔特人的战车并未使用轻质框架,而各种观点都认为它们是一种非常坚固且机动性强的车辆;因此,凯尔特人能有信心在高速行驶的车上愉悦地表演那些大胆炫目的巧计。在战车平台上,武士们也可以与对方的骑兵作战,但与步兵或下马的骑兵作战时就要下车了。在紧急情况下,御手会进行躲避并突然扑倒贵族将他拉下车。
关于战车绘上色彩的做法,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比如并不存在考古遗址中发现的战车上的上色痕迹或古典文字作品中提到过关于为凯尔特人战车上漆着颜色这类的证据。有一点可以证明的是战车的制造使用了不同的金属材料;一些历史学家相信一些老的爱尔兰史诗这也可以作为这些色彩描绘的间接证据,因为史诗中描绘英雄库丘林(Cuchulain,传说中抗击侵略的古爱尔兰民族英雄,译者注)驾乘的是红白两色的战车。最后,我们可以说复原中使用了凯尔特人钟爱的颜色这一点也支持了我们对颜色描绘的假设。
E:高卢晚期的武士,约公元52年
图E1这名骑手头戴的这种有羽冠的“阿让”(Agen,法国地名,译者注)式头盔在阿莱西亚(Alesia)之战的遗址上被发现;他将头盔挂在马鞍的其中一个马鞍头上,另一个马鞍头则挂盾牌。毛料的条纹坎肩穿在格子纹的长袖罩衣外面,斗篷则掖在马鞍后边。
图E2是一名高卢贵族。他的“海港式”(Port)铁盔的推测年代为拉坦诺文化晚期阶段。边缘和袖口带有编花装饰的长袖罩衫外面是一件锁子胸甲,锁子甲在臀部有开口以方便骑乘马匹。
那些在维钦托利(Vercingetorix,高卢部落一名领袖的名字,译者注)发动的史诗性叛乱中追随他的人拥有这些武士们所拥有的质量较好的装备。马具上的配件依据1世纪时几个凯尔特人遗址中的发现描绘,长矛的式样则根据了在阿莱西亚(Alesia)战场上的发现。在溪流中发现染血的布条显然影响了这些武士们的士气,因为这一场景是在凯尔特人中间具有重要的具有可怕意义的预兆。
F:不同类型的凯尔特轻步兵,公元前1世纪-公元1世纪
图F1这名投石者代表了不列颠西部部落中山丘堡垒——比如梅登堡(Maiden Castle)、多赛特和代恩博里(Danebury)以及赫特福德郡的那些堡垒——的保卫者的形象。他的石头袋子里装满了“鹅卵石”——实际上它们是重量统一形状大小如鹅卵的石头或水流打磨过的光滑石头,大概都是从海滩江河中捡拾来的。
图F2这名弓箭手代表了维钦托利(Vercingetorix,高卢部落一名领袖的名字,译者注)在阿莱西亚(Alesia)之战中聚集的全部高卢人中只占少数的弓箭手们的形象,而这名男子来自西南部地区。在公元83年的蒙斯格劳皮乌斯(Mons Graupius)战役中,一些来自苏格兰佩斯郡格兰边(Grampian)丘陵地区的古苏格兰武士(如图F3)在耳畔响着罗马军队的箭矢发出的呼啸声的战场中挥舞自己的长剑和小型盾牌参加战斗并展现出了自己的技巧和勇气,尽管最终他们被阿格里科拉(Agricola,公元一世纪的一名高卢-罗马将军)的日耳曼辅助兵团所使用的罗马军队经典的白刃战战术所击溃。
图F4那样的青少年还没有足够的能力获得一把剑因而扮演了“辅助步兵”的角色,能帮助他们发泄自己的好战精力的只有标枪,而使用它们的技术要从养父家那里学到。
G:近卫骑兵,罗马军队,公元2世纪初
图拉真广场上的一些表现凯旋场景的浮雕雕刻展现了图拉真和他军中近卫部队成员的形象。雕刻中站在步兵旁边的下马的骑兵向他们的皇帝进献了达契亚贵族的头颅。自朱利叶斯·凯撒时代的150年来,大量高卢人,特别是他们的骑兵应征加入了罗马军队。至少有一名权威人士相信这些浮雕上的一些场景证明了图拉真时代这些相关的辅助部队已经接近拥有帝国军队的所有真谛了,而一些部队甚至可能拥有了作为某类近卫部队的荣誉。图中的骑兵形象相当具有假设性,其中一人举起人头的举动是凯尔特人在荣誉时刻所采用的做法,高卢人也可能同样拥有这种习惯。
图中所示的头盔是“雅典庆典式”头盔,在作战时它们有可能被更坚固的款式所替换。坦白的说人物装束的色彩都是臆测的:并没有有关近卫部队制服和盾牌颜色的确凿证据,但盾牌上与众不同的图案却是有据可查的。